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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PENTIX編輯臺

混沌→入世→入魂→成仙,然後…… 盛鑑 命運使然,隨心追尋

混沌→入世→入魂→成仙,然後…… 盛鑑 命運使然,隨心追尋

文字 / 吳岳霖

攝影 / 林韶安

要怎麼定義盛鑑這位演員?

他是京劇演員,國光劇校第3期科班出身,工生行,師承張鳴福、胡少安、周正榮、葉蓬、裴艷玲、馬少良等。他是影視演員,曾參與徐克、張嘉佳、姜瑞智等導演作品,並以《龍門飛甲》獲第31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新人。他是現代劇場演員,是《水滸傳What Is Man?》的林沖與《紅樓夢What Is Sex?》的賈寶玉。

曾被導演說左臉是「狠角色」、右臉適合「愛情戲」風格不大相同的盛鑑,此時轉向正臉,略帶輕鬆又肯定地說:「這些都是機緣,我沒有刻意去計畫要這樣做。」接著用星座來解釋:「我這個人是隨遇而安的水瓶座,在哪個地方就會變成那個形狀。」如同水一樣,從京劇演員到影視、劇場演員,轉變角色與形象,尚未固定,卻始終明白自己的屬性與本質。

如今的盛鑑,再次回到自己劇校畢業後的原點——國光劇團。不過,與1995年初加入國光劇團的10年職業劇團生涯不同,也與離開國光劇團後,數度合作又再加入、離開的心態不同;始終在不同容器/環境裡找尋答案的盛鑑,即將邁入自己創作生命的下一個階段?

命運,推著他回來

「還是命運的安排。」盛鑑說著這次回到國光劇團專職,然後即將演出《優伶天子》。

他認為有3個原因,主因是疫情,然後是兩岸政治環境,最後是自己的孩子出生。其實在回到國光劇團之前,盛鑑剛與中國經紀公司簽下一紙8年合約,卻因疫情造成多數安排無法履行;曾想著帶著孩子、跟著戲約四處跑,認為孩子這個因素還是最可控的,只是疫情與政治卻讓他無能為力。最後與飄蕩上海10餘年、做電影美術的妻子商量後,覺得是時候「定下來了」。

說也巧合,國光劇團團長張育華早在2018年先對盛鑑遞出邀請:「團裡面也需要你回來了。」然後接下來的新版《快雪時晴》、2020年開始擔任客席演員,終於在各種不可控的機緣巧合下,讓盛鑑決定放棄與對岸的高價合約,於今年重新回到國光劇團。他說出自己的執著與坦然:「我覺得人生不是只看錢,要看你要做什麼事情。」也笑得燦爛:「而且老朋友都在這兒。」

盛鑑

盛鑑這一路的選擇看似被命運推動,卻是紮紮實實依循本心。他認為自己當年之所以要「暫別」傳統戲曲,是想去找個答案——關於京劇的「包袱」、為什麼傳統戲曲沒人看?他認為:「這個答案不可能在同溫層找的。」曾收到一個說法是,京劇的表演都在「外面」,缺乏內在、內心的感動;於是,盛鑑開始思考,並不是京劇不追求內涵,而是光磨練四功五法就已耗時許久,多數演員都尚未進到下一階段。因此他在這段進出京劇、影視與現代劇場的過程裡,嘗試打破自己習慣、安全的表演方式,將表演方法帶入實驗,例如他就曾在演出《百年戲樓》加入鏡頭語言,表現出相對細微的情緒轉變,然後在導演李小平的提點,讓最後一排的觀眾也能感受到。

這個答案已經找到了嗎?盛鑑回答:「一開始是因為要找答案,可能到現在答案不能很確定說是有,但是方向是對的,就是我已經覺得自己就是要走這個方向,不會變。」

成仙,體悟表演的第四階段

即將主演《優伶天子》的盛鑑,苦笑說創作期總是不夠長,每次創作都像陷入一種無盡循環——讀劇本、思考角色、排戲、對戲。最近的他其實都睡不好,因為腦袋到了半夜還在轉。某天,半夜睡不著就乾脆起床,坐到馬桶上想事情,反而對自己的表演產生些許體悟。

盛鑑說自己在創作角色的過程可以被歸納成4個階段,第一階段是「混沌期」,很像是星球爆炸,所有東西都很亂,需要慢慢整理與歸納,才會慢慢進入到下一階段——「入世」。「入世期」是進到排練場後,開始與導演、編劇、對手戲演員等遇到問題,然後解決問題。他形容說:「就像是跟不同人世間的人,來與這個人物對話。」接下來則會走到「入魂期」,也就是附身到人物裡面。盛鑑認為,通常這個階段,演出就會很好看,也是他多數演出希望達到的狀態。而最後一個階段叫做「成仙期」,就是更不受拘束地表演,並非在技術層面,而是內在狀態。

他說,唯有2021年重製的《狐仙》,自己達到了這種更高境界。回想起來,盛鑑認為很大部分是需要時間,再加上這段時間裡,對於其他藝術形式的接收與轉化。他細細分析:「表演觀念跟形式在我腦海裡產生一種質變,接受其他表演形式的洗禮以後,再回來演出《狐仙》時真的很不一樣。一個很熟悉的東西、已經入魂的人物,加上這些輔助元素,竟然是到了『很爽去演這個戲』的狀態。」不只入魂為「狐仙」,也真正成仙了。

傳統,是自己隨心追求的道路

當年被香港導演林奕華找去演出《水滸傳What Is Man?》,盛鑑劈頭第一句就問:「你為什麼找我?」林奕華誠懇又誠實地說,自己不懂傳統、古典,要做四大名著,所以希望盛鑑來協助了解傳統,然後打破這之間的隔閡。後來,盛鑑做了《林沖夜奔》,看似很傳統,其實不符合他的行當,在傳統戲裡也不可能做,反而成為另種實驗——他說:「我就用我的傳統身體去做了一個傳統表演,然後是在現代劇場,蠻衝突的,可是也合理。」

這些積累,不管從哪個領域而來,都在回應盛鑑體內自9歲坐科以來的「傳統」。從不甘心於世人對京劇的成見,到自己重新拿捏方法,回到傳統裡,他認為:「還是要演戲,戲是演人物,要演人的心與內在。」

盛鑑

總以為盛鑑遊走在花花綠綠的影視產業裡,不願意回來,但他搖搖頭:「我一直想要回傳統,可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這個機會。」所以他持續實驗、繼續找答案,也從未放棄過練功。他說:「每個傳統人都知道,一天不練,自己知道,三天不練,可能你旁邊的同儕知道,一個月不練,可能外行都知道。自己的身體也告訴我們,不能放下,要回來就不能放下,所以我其實沒有放下過,要不然我回不來。當然會生疏,因為24小時都在做這件事情,跟我一天花兩個小時得到的結果是不一樣的,可是我出去拍戲,可能一天只能有兩個小時,但也保留了我可以回來的資本。」

他現階段的追求,其實非常傳統——最想追的是「余派」,這個啟蒙盛鑑的流派藝術。「在這個不講派別的環境,我要做這件事情,其實很累也很難。但我這個人不怕難,哪怕我做不到人家的標準,但是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,從9歲坐科到現在,所有老師的期待之下,我可能達不到高標,但是我沒有背叛他們,沒有放掉自己。」一路嘗試新的東西到即將50歲的盛鑑,決定回到學習的原點,但他只是想追求,而沒打算代表余派,這也是他走到這個年紀後的隨心。

回到國光劇團、演出京劇,正是驗證了盛鑑的方向,在傳統,在京劇,在這兒,也必然被期待扛下更多責任,但他更明白的是:「我喜歡這門藝術,追就好了,安靜地追。說不準哪一天,他就給你了;沒有的話,也還是我的目標,我仍舊走在這條路上,沒有偏到其他的路上去。」

於是,盛鑑回來了。


國光劇團《優伶天子》

2022/9/30 (五) - 2022/10/2 (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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