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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PENTIX編輯臺

吳曜宇  在一條孤獨的路,找到不同的眼睛

吳曜宇 在一條孤獨的路,找到不同的眼睛


青年指揮家:台上的揮灑與背後的沉思】專題 |OPENTIX編輯臺 2023年11月

10年前,若以「橫空出世的奇才」形容吳曜宇,大概也不會有人反對。雖然自小學音樂,然而大學唸的是傳播學院,且是輾轉到了研究所才踏上指揮這條路,沒想到僅念了兩年,就拿下舉世聞名的「貝桑頌指揮大賽」首獎。那時候的他,年僅24歲。

而後,收到無數國際知名樂團的邀請,幾可說是以指揮棒環遊世界,同時,他在今年度被委以重任,接下高雄市交響樂團的指揮。並在近年才剛剛卸下國家交響樂團(NSO)協同指揮的身分。如今,請他回望那個大獎,他說:「當然是很開心的,之後參與的任何一個比賽都沒有這麼高興過。」然而,卻也是這個獎,讓他陷入深深的迷惑之中。

文字 / 郝妮爾

攝影 / 郝御翔


不只音樂,指揮總思考著生命的全景


拿著一個指揮棒,就能夠成為音樂的主宰者嗎?不是這麼回事的。


「指揮這個工作聽起來很偉大,但事實上,指揮的生活就是常人的生活。」吳曜宇思考自己的工作,苦惱的幾秒鐘,不是苦於其抽象的表現,而是他不覺得指揮之職有何超乎常理的地方。


「指揮的工作,倘若最終只剩下思考如何指揮的話,反而影響你去思考美的認知,影響你如何通情達理。所以如果真要解釋,我會說指揮就是處在一個無法停止思考的狀態,不只是音樂,而是思考身而為人,各種生活的處境。」


作為一名指揮家,吳曜宇的確從未停止思考。自他口中的描述,指揮的工作是維持「感官聯繫體驗的瞬間」,將樂譜中的小節、音樂家的演奏、整體團隊的情感,不間斷地、緊密地相連起來,他提到:「有人說過,音樂家創造小節線,而小節線則是一種時間的詛咒,好像讓連續性的感官有斷開的可能性。」若真是如此,那個指揮家的工作,應該就是防止詛咒發生的人吧。


最有趣的是,許多人對於指揮的初步印象,是一位「操控時間」的人,不過吳曜宇說,真正好的指揮,應是會讓人忘記時間的,「只記得你體驗了什麼,而沒有意識到時間的流逝。且在體驗的那一刻,我們會好像陷入一種永恆的狀態。」


這種說法,既唯美,甚至有些哲學的興味。但其實也是他歷經了諸多試煉以後,才能淺淺提出的心得。




過去有段時間,他的指揮生命陷入巨大的孤獨與迷茫中。


首獎以後,一切反而打散重來


2013年,吳曜宇在法國貝桑頌指揮大賽一「指」成名,收到多國樂團的客座邀請。然而無人報導的是,「我的指導老師徐頌仁,在我得名那一年就過世了,那時候我知道自己還有很多地方應該要學的,不過幾乎無人可問,變得一切都要自己去摸索。」


現在提及「摸索」二字,他說得很輕很淡,卻仍能感受到吳曜宇彼時的無措。


「對一個只學一兩年的指揮來說,我也許肢體不錯,不過的確是得名太早了。實際上,後來有很長一段時間,我不太確定自己在幹嘛。」吳曜宇坦白,跟多數得獎者不同,在拿下首獎以後,他反而是把自己打散重來。


在音樂這條路上,吳曜宇踽踽獨行,恩師逝世,得獎的那幾年身邊幾無同輩友人,他暗自琢磨,收過的嘲諷不少,他回憶:「特別是那時候你面對的音樂家,都是非常資深的,我該用什麼態度來面對團員呢?常常指揮結束以後,我看起來很有自信,但那層自信一碰就會碎,薄紗一樣,如履薄冰。若想加強信心、把自己武裝起來,給團員的感覺可能又會顯得太嚴肅,給人不悅的感覺。」




吳曜宇有好幾年的時間都是如此,先是武裝,而後反省,尋找強悍而不刺傷自己的平衡點,好不容易,才從一場場的學習中,站穩自己的腳步。而在NSO擔任協同指揮的那些年,給了他很大的能量。


一雙全新的眼睛踏上全新的音樂旅途


擔任NSO協同指揮期間,吳曜宇說他多了一雙眼睛。


「過去到歐美客座的時候,通常指揮完以後大家就散了,你想像一下,那些音樂家每年可能會遇見近百位指揮家,多數人大概一輩子就見上這麼一次,他們不會這麼慷慨的想要給對方什麼意見反饋的。」吳曜宇說,但在NSO就不同了,雖說他起先也是恭恭敬敬對待每位音樂家,而隨著相處時間拉長,「我們開始變成朋友,從他們身上我得到很多幫助。」


回到他最開始說的,指揮就是人的生活,而人與人之間的碰撞,若能得到真誠的回應,那麼這些感受最終都將換化為指揮養分。他描述:「跟團員的緊密討論,可以讓我從內部的視角來思考,協助我真的聽到好與壞的部分。坐在他們的位置,看見指揮台上的自己。」


以這雙全新的眼睛,吳曜宇將於今年12月接下高雄市交響樂團的駐團指揮。


「在接受邀請以前,呂紹嘉老師曾因過去的客席經驗,極力稱讚這個團隊,而我過去雖然沒有直接合作的經驗,不過我認識幾位相當優秀的音樂家都身在其中。」吳曜宇說,語氣充滿信心。


從零開始的喜悅,埋藏豐富的可能性。


吳曜宇解釋,自己的名片上雖然僅印著「指揮」二字,合約也的確寫著「駐團指揮」,不過所涵蓋的範圍延展性極高,「從編制來說,高市交因為沒有音樂總監的職位,因此所謂的駐團指揮就會有很大的彈性空間去發揮,等於是所有與音樂有關的事物都有機會提供建議。」


雖然尚未就任,但吳曜宇腦海中的計畫已紛至沓來,他侃侃而道:「我對於樂團的想像,隨著這幾年的工作經驗,都點點滴滴地累積在腦海裡,不必刻意規劃就能夠有個雛形。我期待、同時相信高市交能夠作為大南部領航者。從教育面向來說,能夠促進更多的產學合作;以推廣來講,能夠勇敢跨出南部、每年固定有幾場巡迴演出,走進國家音樂廳、也走進偏鄉,讓更多人聽到這個團隊的聲音。」


同時,即便知曉該職位的複雜程度,吳曜宇仍愉悅地分享,他與國外樂團的接洽工作也沒有停歇,「高市交對這個部分非常慷慨地允諾,我的確可以在樂團空檔之餘、客席國外樂團的演出。指揮家並不只是給予者,其實也是接收者,造訪的每一個樂團所帶來的聲音,都會賦予我們不同的刺激。」而最終,這些如泉水流動的新想法,亦將匯集於自己的土地上,在吳曜宇的指揮之間展現。


12月的就任音樂會《冷冽之焰》,便會將他的熱情與企圖心展現一二。匯集三位俄籍作曲大師的曲子,是吳曜宇將他生命中的浪漫、黑暗以及對於樂曲深度與廣度的集結。這將會是他全新旅途的序曲,「希望能夠以此為起點,培養起聽眾,透過高市交讓古典樂的環境慢慢往前推進。」


人物小檔案


吳曜宇,法國貝桑頌國際指揮大賽中首獎、樂團大獎及觀眾大獎得主,自此嶄露頭角。2023年時更獲得了香港國際指揮大賽亞軍,並同時囊括新委約作品最佳演繹獎及現場觀眾大獎。他熱情優雅、富感染力的指揮風格獲各方高度評價,被視為年輕一代最具希望的指揮家。吳曜宇曾指揮過多個知名樂團,包括聖彼得堡交響樂團、波蘭國家廣播交響樂團、法國洛林國家交響樂團、法國波爾多國家樂團、法國羅亞爾河國家交響樂團、澳門交響樂團、香港小交響樂團、國家交響樂團(台灣愛樂)、臺北市立交響樂團、國立臺灣交響樂團、台北愛樂等,足跡遍及歐亞多個城市。曾任國家交響樂團(台灣愛樂)協同指揮、及台北愛樂青年管弦樂團音樂總監,並於2023╱24樂季獲聘為高雄市交響樂團駐團指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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