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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PENTIX編輯臺

當劇場遇上馬戲,碰撞下的驚喜與流動 田采薇、洪唯堯、高天恆  執導馬戲作品經驗談

當劇場遇上馬戲,碰撞下的驚喜與流動 田采薇、洪唯堯、高天恆 執導馬戲作品經驗談



劇場裡的馬戲,超乎一瞬的精采】專題 |OPENTIX編輯臺 2025年1月


文字/郝妮爾


2016年衛武營率先推動「馬戲平台」,廣納台灣馬戲領域的創作者匯聚一堂。彼時許多人都還在摸索的階段,馬戲似乎還只是煙花一般瞬間綻放的火光,觀眾、乃至創作者,對於「馬戲如何說好一個故事」都搖搖擺擺的。然而,那畢竟是一個開關,啟動了許多可能性。


在「馬戲平台」於衛武營發端的8年過後,台灣馬戲已累積不少創作者的能量,勇敢探索、持續冒險,或許尚未茁壯成樹,但的確能夠看見不少團隊扎根站穩的樣子,那是幼苗破土,準備向上伸展的企圖。


本文特邀3位台灣當代導演,分享他們如何從各自的專業——舞蹈、戲劇、音樂劇——出發踏入馬戲,以及不同領域的碰撞花火。


洪唯堯:走進劇場,讓馬戲演員均勻的感受時間的重量


長年以來以多樣性的創作見長的劇場導演洪唯堯,近期應臺北表演藝術中心之邀發展新作。期待藉此機會探索台灣馬戲風格的他,這次推出了《落地前六釐米》,他說是希望能夠將馬戲演員如何「成為」他們自己的過程表現出來。


「我覺得,最重要的就是『成為』這件事情。」洪唯堯說,馬戲表演者對他來說近似超人,或者更精準地說,是「成為超人的過程」,他轉換尼采的哲學觀點,反應到這個類別的表演領域上,形容:「當我們走在鋼索上的時候,這岸原地不動的我們是人,成功走到彼岸終點的是超人,而我認為馬戲演員就是站在鋼索上的人,無論是回頭、停留或是繼續往前,都是危險,你無論如何只能繼續往下走。在平衡與失衡的瞬間,就是馬戲演員回應生命的時刻。」


除此之外,洪唯堯在觀看馬戲的過程中,亦覺察到一種玄妙的時間感:「一種是看戲當下的時間,另外一種,則是戲劇或舞蹈作品都不常存在的,是演員與『他操控的物件所相處的時間』。」他解釋,在觀看表演時,觀眾必然會震懾於表演者與其物件之間純熟的掌握度,而在震撼的同時,表演者過去孤獨習藝的體感時間會同步爬上觀眾的心頭。


這種時間體感的衝突,在觀看單一表演的時候是妙不可言的,但是「若要放進劇場中呈現,我希望馬戲表演者、舞者站在舞台上,能夠幻化出一種均勻的時間流動體驗。過去他們在表演的時候,好像只有『出招』的時候自己在是存在的,餘下的地方就被暫停了、沒有自己的事了。可是若加入戲劇的脈絡,我希望每個人都可以確實地『活在』舞台上,共享同一種時間。」洪唯堯說,這也是他在《落地前六釐米》將賣力調和的一個部分。



圖 / 20241226《落地前六釐米》總彩@張震洲


田采薇:說跳就跳的瀟灑感,一定很過癮吧?


馬戲演員身體的動作與舞蹈之間有著微妙的差異性,這一點,舞蹈科班出身的田采薇看得非常清楚。


因緣際會參與FOCA福爾摩沙馬戲團的製作,原先田采薇僅只是以工作坊講師身分加入,而後被演員們的身體驚呆,倒不純粹是震驚於他們能夠展現多高難度的動作技巧,而更是「一種瀟灑感。」


田采薇形容,她日後與馬戲演員合作的作品《苔痕》、《虛缺號》都一再驗證所謂的「瀟灑」之說,「馬戲演員的身體很強,很輕易就可以做到舞蹈科班生的翻滾、跳躍,這些都沒有問題。但最讓我……應該說『羨慕』嗎?總之,我自己可能無法達到的境地,大概就是他們執行動作的純粹度吧。我今天想嘗試一個高空跳躍的動作,演員二話不說就從高空跳躍下來。我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?對自己身體的信任、或者是對底下的夥伴絕對能夠接住他的信任度,各種層面的信心,都讓我覺得:哇,那一定是種很過癮的感覺吧?」


田采薇分享,舞者在長年的訓練下來,對於動作的要求,似乎更在乎「美」的感受,「我們舉手投足都需要優雅,連放出去的眼光都是。」她說,而馬戲演員的身體在她看來,像是一句沒有修飾的句子,無需形容詞的點綴,強悍出擊。然而,這個優勢也是她在與馬戲演員工作一直在處理的問題之一,「這種亮相,在商業場合當然是沒問題的,可是放到劇場,我就會希望許多動作可以收束一點回來,我們一起找到能夠與觀眾共振的力量,讓每一個動作裡頭也帶著動機與情感。」



圖 / 《虛缺號》精選劇照_照片提供:FOCA福爾摩沙馬戲團(攝影:李佳曄)


高天恆:伴隨而來的是更強烈的職業傷害


說到馬戲演員的「動作動機」,幾乎可說是每一個跨領域的導演,參與馬戲製作時,都會遇到的重點議題。與天馬戲創作劇團合作的音樂劇導演高天恆,也發起同樣的提問。


高天恆介紹:「天馬的演員,有不少都是音樂系出身的,加上他們自主的馬戲訓練,每個人好像都有多項絕技在身上一樣。」從《誰偷了我的,超能力!》到《腳不落地的孩子》,天馬戲創作劇團讓馬戲的定義變得更廣更饒富興味,其劇本創作也多是以馬戲為核心所發展出來的,「所以一開始我們從超能力出發,就是希望能夠讓演員的動作有其動機。不過,這也導致一個問題的產生:雖然說都是馬戲,但是每位演員專精的類別都不一樣,我們第一個製作中要求演員跨度表演他不擅長的動作,就會導致許多技巧都只能點到為止。因此《腳不落地的孩子》便轉為聚焦在一個演員身上,也是團隊中以高空練習為主的何海翔。」


說到這裡,高天恆點出馬戲與戲劇結合的一大隱憂,那就是每位演員太過無可取代的特質。「要馬戲演員唱跳演俱佳很不容易,海翔能夠做到,不過也就只有他一個,變成整個作品少了他就不能演,從製作的觀點來說這非常不好。」另一方面,馬戲演員的身體就是他們最重要的工具,高天恆說:「可是彩排過程無可避免會耗損他們的身體,有時候伴隨著台詞或者旋律節奏的需要,同一個動作得不斷地旋轉、重來,每次轉動都是磨破一層皮。」


當馬戲表演不是一分鐘的出場,而是延續成90分鐘的表演,其累加的身體負擔該如何平衡拿捏?也是他們一直在處理的課題。



圖 / 20240712 【2024花露露的童樂節】天馬戲創作劇團《腳不落地的孩子》總彩排(攝影:林峻永) 


當馬戲走入劇場


承接3位導演所言,上文中提及的,包括在早期就致力與多方領域合作的「FOCA馬戲團」、對音樂劇情有獨鍾的「天馬戲創作劇團」、由大環藝術家楊世豪等人發起號召的「馬戲之門」中的演員(朱宸祐、戴郁仁於《落地前六厘米》演出),其他還有以在地風土為基底翻演雜耍功的「原劇團」,或是培力新生代、同時也致力經營與拓展女子馬戲的「創造焦點」等團隊,都值得我們的關注。


雖說展現形式各異,但確實有一條清楚的軌跡:馬戲是某種展演人類身體藝術的極限之所在,而其他藝術領域的加入,則試圖剖開另一種極限的境界——作為一個演員,如何誠實安放自己的心?在各種超乎常人的動作展現下,觀眾時常會將馬戲演員與人的肉身分隔開來,然而走進劇場後,演員的出場就不只是出招,他們為飽滿的情緒找到不同的出口,學習被情感推動、學習感受同一種時間的流動。


這些作品依然是馬戲,卻已不只有馬戲。


上述整理,僅能呈現台灣馬戲多元化的其中一個面向,然而馬戲藝術發展的開枝散葉,亦可見一斑,也讓人更加期待馬戲在台灣未來的發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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